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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文艺作品

        短篇小说:三脱记

        来源: 发布时间:2021年05月19日 【字体: 打印文章 编辑:罗仁

        三 脱 记

        (短篇小说)

     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邱小波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      太阳像一轮明月,浮在云遮雾罩的天空,懒洋洋的,苍白无力。李松林和陈浩坚在朱一平的带领下,一起去朱家坪扶贫点。一行三人,沿着泥泞的还未铺上水泥的山路缓缓向前行进。

        朱一平说:“李局啊,山里这些穷人,扶贫,是好难扶得起的啊。现在东岭最偏处的朱家坪留守的三家人,一个通病,就是懒。吃饱了就困,困够了再吃。包括我弟弟朱一民。”

        李松林说:“扶贫不能扶懒。所以今天啥都没带。有些单位扶贫,纯粹走过场。古人说得好,‘授人以鱼,不如授人以渔’”。

        “对!”陈浩坚应着。

        走到了朱家坪,远远地,李松林看到了两个男人,一个坐在那张望着,一个突又缩回了屋子里了。

        朱一平说:“这两兄弟,也不晓得他们的爹娘是如何搞的,养了两个大懒虫,眼前的这个叫朱元江,有老婆。缩头乌龟似的叫朱元海,是个单身汉。朱元海老是饱一餐饿一顿,身体却胖乎乎的。无知识无技术造成了他们不肯出门。元海曾出过门,当过兵,在部队,懒得训练,在一次强制性考核中,小腿摔折了,拿着一张残疾证,提前半年退伍了。后来他在几个建筑公司做过小工,因为懒,也被一个个老板炒了鱿鱼。”

        大家见到了坐在古磨上的朱元江。朱元海从他的平房中又冒出头来,一瘸一拐、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,一件少了两颗扣子的军大衣在胸前大敞着,露出了里面绿中泛白、破得不成样子的军装。脚上的解放鞋,两只大脚趾头探出了头,一动一动的,仿佛在仰望着一熟两生的来人。

        “元江,元海啊,好久都冇眊到你俚(你们)出山了,都在屋里做啥呢?这是县里来的扶贫领导李局长和陈局长,是来帮你俚脱贫的。”朱一平说。

        朱元江坐在石磨上岿然不动,只是眼珠子转动着,上下打量着两位陌生的领导。

        朱元海倚靠在石磨边,双手揪起了瘸拐的左脚,给自己带有一个巨大疤痕的小腿挠着痒。他一脸的阴青,盯着李松林,说:“你俚是来扶贫的?扶个屁哟!手里都空空的,油啊面啊毯子呢?哄鬼吧!”

        “像你这样年轻力壮,只是腿部有点瘸,还吃着低保。低保,是救济特殊贫困户的,不是用来养懒汉的。”陈浩坚嘴中突然冒出了这一句。

        “他奶奶的,谁敢取消老子的低保,我就跟他拼了。”朱元海的声音立刻变得滚烫了,双眉上扬,眼光似箭,嗖嗖地射向了陈浩坚。

        李松林剜了陈浩坚一眼,说:“说话要注意分寸,不要急躁!”他又转头对朱元海说,“元海兄弟,我问你,你还有没有更大的需求?比如修好房子,拥有摩托,讨个老婆,生个伢崽,过着不愁吃穿的好日子啊!”

        听到李松林称自己为兄弟,朱元海的声音立即变柔和了。

        “这,这,这谁不想,我好想好想讨个老婆。夜里,下面那鬼东西总是作怪,弄得我老是困不着,只能在棉絮洞里捅,结果弄得那鬼东西好几天都在裤裆里喊冤叫屈。”朱元海直捅捅地说。

        “好了,元海兄弟,只要你变得勤快起来,我定帮你讨到老婆。”陈浩坚学着李松林的口气说。

        “真的?那我要努力,要努力。”朱元海嘴里发着誓,脸上眉飞色舞起来,他迅即冲上前,从后面一把将陈浩坚拦腰箍得紧紧的,屁股忽前忽后地拱动着,嘴里嘟囔着“我的好婆娘诶!”

        朱一平气打一处来,迅速冲了上去,一把揪住了朱元海的破军衣领子,活生生地从陈浩坚的身边将他狠狠地揪开了,左右开弓,扇了他两个耳光。

        朱元海“啪嗒”一声倒在了地上,嘴巴嘟囔着:“对,对不起,朱家祖宗诶!做啥让我这样命苦哟,连个老婆也讨不到,在一个男客身上拱几下,就拱得我俚朱家人发了躁哦!”

        李松林知道朱元海这个野蛮举动是对陈浩坚将他“命名”为懒鬼的报复。他走上前,弯下腰,将朱元海扶了起来:“元海兄弟啊,要想娶老婆,必须先脱贫。只要你变勤快了,有吃有穿了,自食其力了,我发誓给你找个老婆哟。”

        “真的吗?我裤裆里那个犁,真的有‘责任田’“犁”了啊?那我听你的,我要赶紧脱贫。”朱元海的脸红通通的,仿佛已成了新郎。

         

    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

        别了兄弟俩,仨人走上了回头路。李松林说:“浩坚兄,今天我们没白来,刚才我发现了那两兄弟有点怕一平兄,浩坚,我们现在就计划好,如何让他们脱贫。这样吧,春种新鲜菜,夏种高山稻,秋收山茶籽,还有一年四季养羊。”

        “行!我回去就根据您的意见,拟一个东岭扶贫帮困计划。”陈浩坚回复道。

         “哦,浩坚,你是浙江移民,村里有不少菜农。如今城郊的菜地都被征收了。我发现许多人无所事事了。你可招集几位到东岭来种菜养猪羊养鸡鸭,带动本地贫困户脱贫致富。”李松林说。

        “这办法好!”陈浩坚夸赞着。

        “招集本地贫困户的事,朱一平兄负责。下周就弄一只种羊和四只小母羊来,让元海与元江两兄弟先养着。”李松林布置着。

        “嗯,好的。”朱一平答应着。

        “哦,还有,一平兄,我会先弄点危房改造资金,先将你弟弟朱一民家的房子修一修。这事要让朱元海兄弟俩知道,就说当他们变得勤快时,再免费修缮他们两家的,鞭策他们由懒变勤。”李松林说。

        哈哈,朱一平笑了起来:“这是个好办法!”

        “哦,浩坚,你们菜队不是有一个靠捡破烂过日子,住在一个废弃的小破屋里三十几岁的穷寡妇吗?力气还不错,人也长得过得去,就是像圆规一样,很瘦。你想办法把她劝到东岭来,在朱元海变勤快后,与他一对一互帮互扶,最后结为夫妻。”

        “嗯,他们年龄也相当,要得!”陈浩坚应道。

        “朱兄,等她来了,先不要让他们住到一起,先馋一馋朱元海,等他确实变勤快了,再跟他修危房、办婚事!”李松林说。

         

    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

        几只羊在猪栏里饿得咩咩咩地叫着,朱元海打了一个哈欠:“吵死了,我一夜都冇困好!”他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尖刀走出了房门。他和朱元江要实施昨夜密谋好的计划。打开了猪栏门,几只小羊呼地一下窜向了绿草茵茵的田里。猪栏里还有一只强健的波尔山羊。

        朱元江取下了绳套的一头,将公羊生拖活拽扯出了猪圈。这公羊感到这两人要生吞活剥自己,前蹄抵住了一块砖,但朱元江还是气喘吁吁地将它拖了出来。

        朱元江在前面猛力牵扯着绳子,朱元海在后面步步紧逼。公羊猛地擦过朱元海的身体后退着,当它的屁股擦到墙根时,知道无路可逃了,咩咩咩地叫着,从低沉转向慌乱和激昂。

        “哼,你身上,不过是一堆狼嘴里的肉。今天吃不到你的肉,我死不罢休。”朱元海大声嚎着。

        朱元江将绳子收得越来越短,公羊低下了头,扬起了角,眼中只有仇恨了。朱元江没见过如此之羊,怎么有狼的野性?他手中的绳子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。手忙脚乱地抓起磨盘上的蛇皮袋,顺势就冲向前,向羊头套去,没套住。公羊猛地一惊,后退两三步,朱元江还不死心,又向前两三步,羊猛地一低头,向朱元江的大腿顶来,“咚”的一下,朱元江摔了个狗啃泥。他爬了起来,感觉小肚子生疼生疼的,一屁股又重重地坐回了地上。

        低头的公羊发现后面的朱元海向自己的屁股扑来,用右后蹄朝着朱元海的裤裆里猛地一蹬,“当啷”一声,朱元海嘴里咬着的刀子掉在了地上,他嗷嗷叫着用两个巴掌包住了自己胯裆里的那个“小弟弟”,“扑通”一声,摔了个四脚朝天,唉哟唉哟地叫着。

        不远处,有齐刷刷的脚步声冲来。

        “踢得好!痛煞你俚就好!我那天就说了,这几只羊,都是用来培育羊群的,都是用来生崽的,你们两个蠢货。这辣贵辣贵的公羊,你们想吃它的肉?你俚现在一年的收入也赔不起,懂吗?懂吗?”这狂怒声,像锥子样钻入兄弟俩的耳朵里,如惊天炸雷,“轰”的一下,炸得他们眼里看到了一群人在俯视着他们哭爹叫娘。

        那公羊拖着绳子,跑到了那几只幼小的“嫔妃”们的身边去了。

        李松林与陈浩坚一道,一人扶起了一个。

        唉,李松林叹了一口气:“想不到,你们两个还有点胡作非为。这是东岭农业合作组的种羊,懂吗?”

        朱元江的头如鸡啄米似的应了句“懂懂懂”,心却在“咚咚咚”跳着。

          “俗语说,公羊好,好一坡,母羊好,好一窝。今天这只公羊战胜了你俚,说明真的是一个好公羊。以后你们再不要动歪主意了。你们看看,山口边的朱一民兄弟现在都表现得相当不错了。”李松林说。

        朱一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,大声说:“唉,懒汉兄弟啊,我们不能再懒啦!太丢人啦!连羊都知道自己找食吃,难道我们连一只羊都不如吗?”

        “哦,你俚伤得重不重,痛不痛?要不要上医院?”李松林看着两兄弟,关切地问。

        朱元江摸了摸小肚子,有点痛,但他却摇摇头,说:“不痛。”

        朱元海摸了摸自己的胯裆,唉,叹了一口气,说:“有点痛。”

        朱一平瞪了朱元海一眼:“你脱下裤子来让我看看。我也是半个医生。”

        “不不不,我还是处男啊,不能看,它还鼓得起来的。你俚不是要给我找个老婆吗,我要让渠(她)第一个看。”

        哈哈哈,小小的东岭,响起了离别许久的笑声。

         

    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

        朱一平说:“大家赶紧坐下,李局有话要说。”

        大家立刻坐了下来,门槛上、石头上、柴堆上。朱元海很干脆,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。

        “朋友们啊,很难得,我们走到一起来了。这东岭是我们气象局的扶贫点。我们既要脱贫,也要脱懒。东岭扶贫合作小组今天在这里成立了。所有参加劳动的人,都采取多劳多得,不劳不得的办法。主要是种高山菜,栽高山禾,采高山茶叶,养高山羊和鸡鸭鹅等等。月薪打底为900块,再由朱一平兄像当年的生产队一样,给大家根据劳动业绩计工分。除了病痛时,缺勤的倒扣工分。大家明白了吗?”李松林说。

        大家鼓起了掌,脸上洋溢着兴奋。

        “我呢,任东岭合作组名誉组长,陈浩坚为组长,朱一平为执行组长。我负责经费的筹集,陈浩坚负责监管,朱一平负责人员分工、出勤和劳动业绩统计等,明白了吗?”

        “明白啦!”大家齐声回应。

        “元海兄弟,你怎么没作声?”李松林看着耷拉着脑袋的朱元海问。

        “李局长啊,上次你说是给我弄个老婆来的,怎么来的都是男客牯呢?”

        “到中午吃饭时你就能看到,那女客在我屋里灶下帮厨。但现在你这懒样,你这破屋,别人还看不上你呢!”朱一平说。

        “那,那我怎么办?”朱元海结巴着。

        “这要看你的表现,只要你变勤快了。下个月就启动你兄弟两家的危房改造项目,由国家出钱,叫人来修。再由我们帮你操办婚事。”李松林鼓励着。

        李松林入心入肺的话,使朱元海忽地明白了什么,如一间黑洞洞的屋子突然开了一扇窗,希望之光猛地射了进来:“好哎!我不变得勤快起来死不罢休!大家看我的行动吧!她,她叫什么名字?”朱元海站了起来,急不可耐地问。

        “她叫赵燕子。在你没脱懒之前,千万别碰她,听到了吗?她就像一只春天的燕子,要让她感觉到你是勤快的,她才会喜欢你,懂吗?”朱一平厉声说。

        “懂懂懂,我一定要将这燕子捧到我的手心里来。我发誓,从今天起,不再做懒猪!”朱元海举着拳头发着誓。

        哈哈哈哈,又是一阵欢笑声响起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       

    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

        三个月后,朱元海探头探脑地钻进厨房,再次看到赵燕子了。在厨房里,赵燕子一人在忙碌着。赵燕子知道他是谁,早已被朱一平的老婆悄悄指认过了。

        赵燕子矮小,结实,脸盘上半部较窄,下半部却显得宽而长,牙床骨底的肌肉往两边摊开了,整个脸部,活像一只干瘪的梨,还好,满头蓬松的头发,将那梨型淹没了不少。她看见了朱元海那色迷迷的眼睛,这是多年不曾见过的对自己这张脸充满兴趣的眼睛,顿时脸上的悲凉削弱了许多,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。

        碗洗完了,事做好了,朱元海立即扯住了赵燕子的左手,就从厨房的后门出了门,然后,是一阵疯跑,跑向两里外自己的屋子。等到赵燕子气喘吁吁了,他停下了脚步,将她往身后一扯:“我背你。”腰一哈,背一挺,一双手就紧紧地扒住了赵燕子的屁股。接着,他像猪八戒背媳妇似的,猛地向前奔跑。不一会儿就到自家的门前了,他将赵燕子背进了黑洞洞的房间里,腾出一只手,摁亮了开关,因为从黑暗突然进入光亮的世界,感觉灯泡射出的是一股刺眼的光,刺得两人几乎都睁不开眼。他顺势将赵燕子抛在了不知哪个富人家淘汰的席梦思床上了。明亮的光,从头顶撞进了赵燕子的心里,似乎有点突如其来,但她的心瞬间亮堂了。屋内,是李松林等人对朱元海这第一懒脱懒后的奖赏。还有八成新的四脚坚固的办公桌,门外那厅堂里,还有那桌面有点斑驳,用彩色塑料布一遮盖,就如新的一样的吃饭桌,墙上是一片雪白,窗子也装上了铝合金玻璃窗……

        赵燕子呜嘤地哭了起来,朱元海的嘴一张一合地干嚎了一句:“燕子啊,你今日就要是我的人了,我一定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。过几日,我就叫朱一平老兄帮我操办婚事。”

        “你真喜欢我吗?”赵燕子张着狐疑的眼光问。

        “唉,我觉得有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,是个母的,就行!”朱元海说。

        “嗯,我也一样,有个年龄和我差不多,是个公的,就行!我第一次遇到了一个牵我扯我驮我的男人,我好好高兴!”赵燕子含泪说……

         

    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

        星期天,一场五桌客的婚宴在东岭举行。李松林、陈浩坚来了,合作组所有的人都来了,妇女们都在朱元海家装饰一新的厨房里忙碌着。

        12时零8分,在朱一平的主持下,李松林宣读了证婚词。朱元海和赵燕子站在台上,紧紧地挨在一起。

        朱一平举着话筒,看着赵燕子,问:“新娘子,我有问题问你,你要如实回答,好吗?”

        “好!”

        “一个星期前,朱元海强行将你拖出了厨房,他野蛮吗?”

        “是,是有滴子野蛮,可,可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个野蛮人!唉,其他时间,冇得人理我。我喜欢该个野蛮人。”

        “那你后来怎么坐在床上哭了啊?”

        “什么?你,你躲到窗子下偷听了吗?我是高兴得哭了。”

        哈哈,台下的人都被逗得笑了起来。

        “我们几个一直在悄悄地追着你们俩。不过,灯一黑,我们就像风一样跑回家到老婆那做‘新郎’去了。”

        赵燕子被羞得满脸通红。朱一平的话再次引起哄堂大笑。

        朱一平举着话筒,眼睛盯着朱元海,问:“元海兄弟,那天背着赵燕子,你的脚怎么一点也不拐了呢?”

        “唉,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,为吃低保啊我装装装。我不拐,我是无赖,只为不想干活啊,我拐拐拐!”朱元海咬牙切齿地说着“拐”字,他仿佛已经与“拐”字有仇了。

        全场又是一阵掌声与欢笑。

        朱一平又问:“元海很不错,敢于来认错。请你说说你今天终于脱单——也就是不再做单身汉的想法。”

        呵呵,朱元海接过话筒:“感谢领导感谢党,让我这大懒猪儿变了样。自从气象局来扶帮,我脱懒脱贫脱单正走向小康。还有还有还有一样,我以前看到了我老婆的大屁股心里就痒痒!我要让老婆变胖,我要大干快上,我要和老婆一起活出个人模人样。”

        “不错!说话还从头到尾带着韵,祝你们夫妻和和睦睦走好运。”朱一平夸着祝福着。掌声响起,在东岭不断回响着。

    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      *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

        转眼两年过去了。东岭由静寂变得热闹了。先后有在外谋生,但钱包还软塌塌的十几个汉子们,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。

        “东风吹,战鼓擂,勤和懒,谁怕谁?”正在劳动的朱元海的脸上绽着快乐之光,从前的懊恼与沮丧,被一扫而光。他那嘴中,不断叨叨着李松林编的12字的顺口溜。

        明媚的阳光,蠕动的羊群,如歌的鸡鸣,如雾的炊烟,以及新建的几栋崭新的农舍,在李松林的眼前展现了一幅美丽的新气象。羊群咀嚼的声音,呼唤羊群回家的声音,回荡在蓝蓝的天空中。

        李松林感觉,贫与富,有时仅仅是因为懒惰这张薄纸之隔,因为自己带领着县气象人全力以赴,将东岭人懒惰这张薄纸捅破了,化为一缕烟了,东岭人从饥饿走向了温饱,他们走向小康的日子,就要到来了。

        “荡胸生层云,决眦入归鸟”。黄昏时,朱元海还不舍得放下手中的锄头。天天参加劳动,朱元海虽瘦了,却强壮了,不再像一只纹丝不动的“油桶”,而赵燕子却胖了许多,不再是一个孤苦伶仃的“圆规”……